Saturday, June 26, 2010

旧影追

在昔日黑白旧相片、让人感到时光消逝不在、人生幻变如云、往事如烟、这里照片都是早年摄影大师留下的蛛丝马迹。

黄杰夫[KF Wong]与婆罗洲[Borneo]的情结


世界着名摄影大师:黄杰夫[KF Wong]早年的婆罗洲山水画面介绍到国际上引起一阵轰动。从此世人先知黄杰夫、才到访砂拉越。黄出生於集美大学美术系、南来星加坡、创立相馆、後移居砂拉越诗巫开[婀娜相馆]於爱莲街、後业务发展至古晋。在古晋与殖民地官员关系良好、常陪下乡访问、而成为官方摄影师。占天时地利、在乡下之际他有诸多良机、拍了许多砂拉越山水人物。由於黄氏的美术根基、因此他拍出来的画面充满人文主义、忏悲纯扑感人。砂拉越山水因他令人震憾。读黄氏的摄影作品、无时不感到画意与写实相辅相成。黄氏的作品部份也被收藏於星加坡博物院、他的多本着作早已绝版。

Friday, June 25, 2010


还在喝酒的伊班:一个沙捞越长屋民宿


作者:伊班,在沙捞越,一直跟我举行了某些原住民文化的魅力。一旦被认为是东南亚丛林最激烈,最坚忍的战士,也是著名的猎头公司的伊班。他们将鼓舞人心不怕谁试图夺取他们的土地。而他们的,复杂的纹身机织毯和舞蹈仪式记录了战斗和死亡人数。这些日子,然而,伊班是一个和平友好的社会,有丰富的传统文化仍然在(减去猎头)近代观察。要体验和理解,婆罗洲岛上的土著部落,一朗寄宿独特的生活方式是强烈建议。 还在喝酒的伊班:一个沙捞越长屋民宿


作者:伊班,在沙捞越,一直跟我举行了某些原住民文化的魅力。一旦被认为是东南亚丛林最激烈,最坚忍的战士,也是著名的猎头公司的伊班。他们将鼓舞人心不怕谁试图夺取他们的土地。而他们的,复杂的纹身机织毯和舞蹈仪式记录了战斗和死亡人数。这些日子,然而,伊班是一个和平友好的社会,有丰富的传统文化仍然在(减去猎头)近代观察。要体验和理解,婆罗洲岛上的土著部落,一朗寄宿独特的生活方式是强烈建议。



几年前,当我住在吉隆坡,朋友组织了一个非官方的伊班附近的长屋“寄宿“的尼亚国家公园北部的沙捞越。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当时,由于寄宿方案是不正确建立,我们只是把食物,衣服和其他实用的商品交换礼物留在社区朗。如今,游客可以安排在同一长屋或几个人还在无论是通过政府或非营利性倡议。我们住在鲁马赫帕特里克利鲍长房子距凛然尼亚洞穴只有15分钟步行路程。



什么是一朗?



阿长屋,顾名思义,是一个狭长的建设在整个社区居住。在伊班语,是被称为鲁马赫Panjai ,是最常见的建立在高跷离开地面,并采用与私人生活宿舍区连续大型公共一方为另一方。它一定可以作为最实用的那些居住在丛林地区:高架设计解决方案,确保洪水的生活描述的不是一个负担,空气容易流通,住房,牲畜可下。在婆罗洲,往往是旧木(有时柚木)是用于地板,柱子和屋顶的竹子,榆树的树皮葺屋顶。







在一个典型的长屋公用地方

体验



这些天来,许多部落试图以补充从农业和渔业等传统来源的存取在长屋参观他们的收入。在鲁马赫帕特里克利鲍我们不仅住在长屋,但在日常的日常活动。我们学会了如何处理来自水田水稻在传统的方式,以及证人第一手的当地人如何使' Tuak ',一个强有力的米酒。此外,我们学会了如何捕获的鱼由竹子制成的传统陷阱和厨师pansoh '和内超过1明火竹文化蛋糕。这些妇女展示了编织的艺术Betenun ',一个独特的伊班布,告诉通过符号的故事,而男性赞同使剑的艺术Ngamboh '和它的护套。传统的纹身是常见于男性,特别是老年男子。足以让那些敢于在这个历史悠久的方式可以要求它(即使它是一个艰苦漫长的过程以传统方式获得纹身刺青,是真正的设计特别) 。



除了白天的活动,其中包括维珍尼亚进入雨林徒步,夜间是最有趣的庆祝活动。伊班爱一个良好的党和我们的享受,一些优秀的本土娱乐文化的舞蹈和现场音乐是补充了Tuak葡萄酒非常好!事实上,米酒党是一个专为游客的正常活动。参观者(我们)是普遍预期赞助的一方,其中涉及购买的Tuak瓶数量。当地人喝像你买很多。就我们而言,我们买了30瓶一组与至少30有些儿童和女性谁不喝酒) ,我们设法波兰全部关闭(。典型的伊班舞蹈,在Ngajat ,是一个打击乐团演出,或阿贡木琴合奏,其中包括一式仪器,锣, tawak (贝司) ,另一桶。男性舞者告诉古代战争故事节奏,而女性的优雅和浪漫的例程。

探索尼亚国家公园



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来探索,而不是与当地的一个丛林里,我们的当地导游的长屋的经验,更特别。该尼亚国家公园未必是沙捞越最大的,但肯定是一个最重要的,有证据表明,人们居住长达40000年的洞穴。事实上,最早的现代人类遗骸在东南亚发现过,发现这里,使它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考古遗址之一。它不远处的长屋与'大洞'和'画窟'可通过通过低地森林plankwalk 。



而'大洞'不再港口人类居民,伊班还收集鸟粪(鸟类和蝙蝠的粪便作肥料)和鸟类的巢消费。我们很感兴趣,但他拒绝参加这次活动的恶臭。除了'大洞',有个很贴切的命名为'彩洞'这是为在红色岩石墨画描绘人物而闻名。在绘画中的人类是看多了船形棺材坟地。



周围的洞穴中,充满活力和茂密的丛林。巨达邦大根,露兜树的植物,兰花和投手水壶树是一种常见的景象。静静地,你可以遍历证人猴子以及飞行蜥蜴和偶尔的犀鸟。该洞穴外面也是大观,石灰石的钟乳石和其他奇怪的岩层,这是怪异的洞穴超过'口悬挂明亮的绿色藤蔓并列。

Thursday, June 24, 2010

最不可思议的寺庙

1,3000 英尺的昙崖壁上

传说中的第二佛祖   Guru Rinpoche 骑虎飞过此地、曾在一处山洞中冥想、就是现在的虎穴寺。曾被叫做 Takshang Goemba、建於1692 年、一场大火之后寺庙损坏严重、于1998 年重建。据说、现在虎穴寺已经严禁普通游客进入、即使是教徒的进入也被严格限制。

这座寺庙还没有完全建成、据建造者讲、在未来的90 年这座寺庙的建造工程才有望竣工。

路边野花、咯、咯、......

从小到大就听过[路边野花不要採]、这大概与野花那有家花香的缘故罢。从前在黑白电影银幕上、我们都被教导类似思想。随着时代改变、这种老掉牙的调调、早被人抛之九宵云外。


有报天天读、读及家变、婚外情、乱棍痛打小妖精、令人闻风丧胆、促见吾人爱情价值观早已无市场了。至今所谓[十个男人、九个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唱遍了街头巷尾、男人不坏也难罗。

Tuesday, June 22, 2010

路上钓鱼乐

今天读报:二民联卒子,坐在马路中垂钓,明知路中无大鱼,偏向路中钓.
他们是在抗议该区其本设施特烂,马路长年浸水不修.过後有人回覆并不针对课题回应只呼作秀,看来姜太公钓鱼是白钓喽.


付上图片也算作秀 YA.

Art? or....

据台湾《苹果日报》报道,台湾肉贩兼行为艺术表演工作者阮仁珠、吕健志酷爱裸体表演,昨日中午两人在高雄市社会局妇女馆“脱序”演出。阮仁珠以彩色丝布包裹全身,由吕健志动手拆解,3分多钟后全裸露出身体,高雄市社会局妇女馆人员吓得抓布飞扑替她遮掩,阮仁珠不满指控:“社会太荒谬!错把裸体当色情!”称将拜访高雄市长陈菊并邀她看展。




阮仁珠日前在高雄市社会局妇女馆的“高雄人体史画展”展出人体全裸写生后一再惹议。昨日的表演,原本阮仁珠、吕健志都会全裸,吕健志拆解时会开放民众朗诵布条上大陆学者方刚的诗作《拒绝包裹》,再由吕健志从阮仁珠的身体里拉出一条红线。但昨日仅他们2人演出,无民众参与,吕健志则以彩色丝布掩盖下体。



吕健志是高雄医学大学性别研究所学生,多年前起担任人体模特儿,这是他第二次跟阮仁珠搭挡演出,对于演出遭禁,阮、吕两人都很气愤。高雄市社会局妇女馆主任刘信如说:“尊重两人理念,但妇女馆是公共场所,在此演出不妥。”台警方表示,会调阅相关画面:“若在户外公众出入场所全裸演出,将依妨害风化罪嫌,调查后函送法办。”



阮仁珠的本业是在传统市场贩卖猪肉,工作之余从事艺术创作,她喜欢以裸体行为艺术传达对女性意识及身体经验的关注。阮仁珠18日曾发声明称,6月2日“高雄人体史画展”开展至今,她屡次受到场地主管单位高雄市社会局妇女馆关切,被迫更改多数展出属性,开幕第二天更有警员进入会场搜证,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阮仁珠表示,“裸体表演”及“民众参与”是自己从事行为艺术创作最重要的核心精神,她将坚持这两项原则,并呼吁台湾社会大众挺身支持她的创作理念,争取让她得到裸体演出的权利。阮仁珠感慨,不管是男人或女人,对自己身体都太过疏离,突破传统价值,打破社会对身体的认知标准的确不易。而观念的改变,阵痛定是必经历程。

Black and White


Mad

Football in AFERICA...

烛光、烛光、


救不了城市最长的壁画。....

Monday, June 21, 2010

拉让盆地文学 Literature of Rejang Basin











书写少数民族

身 为一名文学研究者,我的阅读方式或许和一般纯粹消遣的阅读有所不同。当对某项书写或某位作家提起兴致时,我会尽可能把所有相关的作品都找来,一本一本的、 或一篇一篇的细啃,唯恐不能一口气把这些作品咽下去。



当读出了感觉,我便开始著手论述这些作品。要是还无法有何感悟,便又再重新的阅读,如此往復的 玩味再三,直到內心有所感发,有信心下笔为止。如果不是为了研究,大概没有多少人会有这样的耐心,对著某篇作品死咬不放,一定要读出个所以然。这样的阅读 经验不算非常愉悦,但唯一的好处是能够对相关作品摸得很熟透,有时会在头脑里盘旋一段时期,挥之不去,宛如一名入戏的演员,曲终人散后思绪仍然一直沉溺在 剧情中。



去年一整年我读的马华文本不算少数,但读得比较愉快的是一系列有关书写少数民族的作品。为何突 然盯上少数民族,说来话长,或许归为一个缘字吧,使到过去的阅读积累,不管是那些理论文章或文学文本,顿时化成了一只看不见的飞毛腿,把我踹到少数民族的 异度空间。



我以为,华文文学的书写不尽然只局限在自我民族的敘述中,投入於对其他族群的敘说,尤其是那些 被边缘化的少数民族,將能扩大马华文文学的视野与境界,表现马华书写者的宽大胸怀与人文精神。实际上我们一直以来都有不少很棒的写手在经营这样的主题。李 永平的成名作〈拉子妇〉;梁放笔调很富感情的〈温达〉与〈龙吐珠〉;潘雨桐系列东马小说中的许多精彩篇章如〈野店〉、〈热带雨林〉、〈雪嘉玛渡河〉等;张 贵兴那文字浓密得化不开的《猴杯》;沈庆旺集研究与考察伊班文化心得所匯成的《哭泣的图腾》等,都是非常珍贵的文本。



这些作品大部分当年在修博时已经读过,但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注视,读得有点囫圇吞枣,毕竟当时我 的研究焦点不在这边上。去年再细细地重读,未知何故,心里头总有不吐不快的感觉。今年初,恰好多招了一位研究生,因此便鼓励她往这方向研究。此外,也完成 了一篇万多字的论文,打算今年八月中旬在福州发表,这或许是马华文学第一篇论述少数民族书写的学术论文。



这里所指的少数民族,除了在人口比率上属於少数(一般佔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以下)外,更重要的標 志是他们在社会、文化、政治、经济等方面处於较弱势的群体。我初步把马华文学的少数民族书写归纳成三种文体范式︰即“融入型”、“寓言型”及“展示型”。



具有“融入型”文本倾向的马华作家最喜欢探勘华人与少数民族的关系,他们融入於华族、异族关系 的场域中,去再现少数民族与华人的微妙关系。华人与少数民族如何从误解与冲突中,因著华人对少数民族理解的增加,或者掌握了他们的民族性格与文化特性,或 者发现了他们的善良与优点,或者体会了他们的难处与挣扎,而对他们產生同情与怜悯,最后重新与他们建立融洽与深厚的情谊,或者以全新的视角去解读他们。



哈贝马斯的交往理性提出现代人应从工具理性的窠臼中跳脱出来,以交往理性为替代,以促进人与人 之间在公共空间的平等互动与达致正確理解的可能。马来俗语“Tak Kenal Maka Tak Cinta”说得太好了,提醒我们相爱须从相识中被触动与萌生,然则如何才能相识呢?当然非从交往开始不可,即使在初步的交往中產生诸多磨擦或误解,但往 往总是“不打不相识”啊。梁放的〈温达〉在很大程度上印证了交往理性的果效,似乎可成为它的感性注释。



〈温达〉是写一位华人工程师(敘述者/“我”)与一位伊班族厨师的微妙关系。华人工程师一方面 居於本身职位的优势,一方对於本身文化的优越感,对测量工作队里的伊班厨师温达难以接受与不胜反感。温达经常偷偷地使用他的剃刀、肥皂、梳子、牙刷等,对 居住在长屋的原住民来说,他们的日常用品大都凡物公用吧,故温达不以为怪,再加上对某些新物品的好奇,使他一犯再犯,导致“我”对他的误解日益加深。另 外,温达在烧菜时不洗手,不注重自己的卫生,使留过洋的现代青年“我”很不能忍受,但又畏於温达“剽悍的眼神”,往往敢怒而不敢言。



后来,在某一个夜晚“我”在工地帐篷阅读时,温达手持刀子一步一步向“我”趋近,“我”以为温 达是要来伤害他。然而,最后真相大白。原来有一只毒蛇正伺机待发要攻击“我”,被温达机警地发现而非常麻利的耍动手中的巴冷刀,就把那尾毒蛇劈成好几截, “我”在虚惊之余对温达的救命之恩非常感动,“热的泪似缺了口的堤,涌流不住;流泪,除了感激,还因为羞愧”。



在那一剎那,“我”对温达的所有误解烟消云散,开始以平等与欣赏的心態,去理解与接受温达在性 格及文化上与本身的差异之处。由於“我”的改变,使他与温达的关系变得非常的友好,他们互相拜访,有说有笑,不只在当时成为很好的工作伙伴,也发展成为日 后的生活良友。



拉康的“主体间性”说到他者经常是建构自我的一面镜子,这正也是此篇所投射出来的观点。被自身 文化优越感所捆锁的主体,在经过异族他者文化镜子的反照下,变成了胸怀更辽阔的自我,穿越了自身文化的窠臼,朝向更成熟的主体性,小说主人公性格发展正是 如此。此外,小说以倒敘的方式,写“我”与温达“阔別十年”后又重遇,“我们不著边际,畅怀地敘旧,沉湎在过去的时光里”,由此把他们的故事敘说重头,在 敘述手法上是成功的,这显示了他们“在消弥误解后”所生长出来的友谊是巩固的,没有因为岁月的因素而褪色,敘述手段自身证实了华人与少数民族建立密切关系 的可能。



另一种“融入型”的书写方式,是从“文化持有者的视角”去写作。延续马林诺夫斯基的立场,进一 步发展了“地方性知识”社会学方法的克里福德.吉尔兹认为,从“文化持有者”的內部观察,可以避免以主观的认知偏见去描述他者,或以宏大的理论敘述不切实 际的去虚擬被敘述者,无法把他们的真实情状揭示出来,无助於理解具体的研究对象。无论如何,要以文化持有者的立场去描述敘说的对象並不容易,至少须设身处 地沉浸在他者的文化歷史语境中一段时期。这种功夫需要书写者/研究者对该文化的参与与融入,並能够时时的从他们的视角解读与反思。



沈庆旺的诗集《哭乡的图腾》,可说是马华文学互ほ一完全书写少数民族的诗集,诗集大都从伊班人 的內部视角去观察与反思他们的社会与文化,文本多从传统与现代的张力敘说伊班人在现代化下的困窘。伊班族原住民的文化是婆罗洲特殊的现象。在未受现代化冲 击之前,他们世世代代在这块土地上过著非常淳朴与自然的生活。他们或者生活在偏远的內陆山区,或者生活在靠海或河岸的地方,除了种植旱稻、捕鱼及制作手工 艺品之外,也靠大自然森林的各种赐予维生,世代繁衍。无论如何,自从英殖民者登陆之后,特別是殖民者对森林资源的掠夺,他们无法阻挡文明的侵入,也无法避 开现代化的冲击,使他们的生活与文化脱离了原有的轨跡,被强硬地纳入现代化的框架中,许多族人对此適应不良,有些仍然坚守传统的规范,有些则妾居於城乡但 心灵未得安顿,经常缅怀失去的山林。



在现代化之下,原始的文化形態与生活方式经常被標签为落后,然而,诗人却高喊︰“原始不是落后 /而是更接近本质”,这句话成为他诗集所要张扬的理念,显然是要为伊班族洗脱这种莫须有的標签。特別是在全球化铺天盖地收编下,越来越多民族重新去寻找自 身的本质意义,所谓的“原始”可能是自身民族最珍贵的精神资源与財富。因此沈抓住了在伊班庆典“加威安都”(Gawai Antu)中宗教师的召唤,“搜寻他的古老在夜底/搜寻他的传统在夜底/搜寻他的哀伤在夜底/搜寻他的存在/在夜底/搜寻/他的/本质/而夜/竟/是/ 他”,伊班族在努力地寻索自己的本质,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而在这现代化的欲望下,又使许多族人迷途忘返,这位孟南在长空星夜下显得无比哀愁与寂寞。



在现代化的洪涛下,似乎没有一个族群能够幸免,即使是深居於偏远的人们。“文明已混浊我们的血 /民族的感觉已被同化/让我们最后一次/忘情地享有/传统幻灭的痛苦欢悦”;“一座屋/一座长长长长长长的屋/爆裂成烟花/散落散落/散落在现代的/星 空”。诗人把文明视为一种负面的力量,侵害了伊班族传统的田园牧歌式的生活。诗人特別从伊班族生活的核心场所,即所谓的“长屋”,在现代化的侵略下,也被 轰炸得“体无完肤”,特別是有不少长屋的居民,在家园失守之后,被迫投奔到乡镇生活。



在那些不熟悉的乡镇里,他们面对適应不良的窘境,有些女人別无选择的要以原始的本钱去面对现代 生活。“文明的耻辱/教我们拋弃习俗的/无上装/而在繁华世俗黝暗的/小阁楼里/廉售裸贞” ;“自尊倾倾斜斜/倾倾斜斜在衣锦还乡的部落炫耀/而长长长长底长屋/竟没有一片板地/容我站得稳/月光粼粼/没有人知道/是乡土遗弃我们/还是我们遗弃 了乡土/就让初生的灵魂/皈依为长屋的子嗣/无须追究姓氏”。诗人逐渐潜入伊班族的內心深处,特別是那些在乡镇出卖青春的伊班女性,他们回到长屋时將受尽 排挤,“竟没有一片板地/容我站得稳”反映了这样的焦虑。无论如何,敘述者在外“廉售裸贞”而结下的“孽种”,仍然期望著他们重新回到长屋,以便延续那种 悠游自在的纯朴山居生活。这种心理就如在外流浪受尽折腾的孩子,嚮往著回到自己的家乡,让灵魂有个安定之所。诗人的敘述方式是潜入伊班族的內心深处,诗句 中多处使用“我们”的第一视角敘述,把自我与敘说的对象融为一体。当然没有人能够完全融入他者的灵魂深处,而诗人尽其所能把伊班族內在的喜怒爱憎与外在的 现代化压迫与异化表现得淋灕尽致。



第二类文本范式,我把它称为“寓言型”。这里所指的是詹姆逊意义的国族寓言,而非传统互ゆ式的 寓言。詹姆逊认为第三世界的文学,总是蕴含著浓厚的国族寓言,无可避免地隱喻民族与国家政治。“寓言型”的模式往往通过少数民族的书写来言说政治,不管是 国族政治、性別政治或地域政治等,而非只是单纯的论述少数民族。潘雨桐的一系列东马小说,譬如〈热带雨林〉与〈雪嘉玛渡头〉,分別通过敘说少数民族女主人 公身体被操控的遭遇,作为论述政治的表征,尤其是东、西马微妙的政治关系。



〈雪嘉妈渡头〉与〈热带雨林〉有著非常相似的寓言范型,即借著身体的书写来转喻国家政治。这两 篇文本敘说的女主人公都是生活在东马的少数民族。〈雪嘉玛渡头〉的娜芙珊是杜顺族,〈热带雨林〉的女主人公伊莉是来自菲律宾的移民。与她们演对手戏的男主 人公,几乎全部都是来自西马的华人,他们多数是到东马开发森林的商人或工友。



这些来自西马的华人为了解决生理需要,喜欢以契约的方式租用东马少数民族女子为妻。这些契约妻 子只是他们的泄欲工具,西马华人尽其所能的操控她们的肉体,然后就把她们置之於不顾。多情的少数民族女子往往对这些西马华人动之以真情,但最后只落得空自 遗恨。〈热带雨林〉的厨娘伊莉不堪被他的老雇主所操控,趁其不在时情挑老雇主的儿子,夜里摸入他的房间与他翻云覆雨,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似乎是对被老 雇主操控行为的一种抵抗形式。



这两篇文本的书写策略,特別是对人物的地域背景安排,在在显示了文本对东、西马微妙政治的转 喻。西马男人宰制东马少数民族妇女,带有西马政权宰制东马政治的寓意,东马少数民族妇女的身体则被换喻为东马的资源与財富,往往在西马权力的主导下被攫取 与享用。在这种不均衡的权力形式下,东马人的不满与异议声音,表现在〈雪〉的娜芙珊不断找寻她的“前夫”追討回她应得的欠款,〈热〉的伊莉挑逗老雇主的儿 子,表现了內在抵抗的姿態。虽然东、西马的政治比文学文本实际上能够表征的要復杂得多,但“西马宰制东马的政治,西马人攫取东马的財富”这种刻板印象仍有 一定的现实基础。



另外一类“展示型”的文本书写,意在展示少数民族特殊的人物形象与文化情调,或呈现一种对异族 文化的猎奇心態,以远距离的观赏去描绘,刻意避重就轻不去论述或解读少数民族的真实面,只是想营造纯粹艺术美感的文本策略。



张贵兴的〈巴都〉 (《猴杯》节选本)並无意论述少数民族的本质问题,而是试图通过对少数民族的歷史、文化传统与民族特性多向度的展示,企图打造出一篇与南美洲魔幻现实主义 相比照的“婆罗洲魔幻现实”作品。文本通过繁復、浓密、细腻而又异彩纷呈的文字去呈献这样的美感,把原住民的各种“诡异”传统从一个外来观赏者的视角一个 接一个的去展现。例如,伊班族的纹身艺术、巫术之风、猎头行动、部族械斗、人兽搏斗、长屋风情等等,有点接近推介达雅族文化的旅游手册。



小说围绕著主人公巴都的故事而开展,巴都是达雅族的一个异类,不务农不狩猎,而成为外来游客的 导游,带领他们去婆罗洲大森林寻幽探秘,以此描绘少数民族特异的风土民情。文本对达雅族的纹身艺术兴致勃勃,除了描述巴都身上的纹身,更不厌其详的展示巴 都祖父阿班班的身体纹路。文本对巴都形象的描述是︰“他背著手,横著蟹胸,竖著树脖子的宽短椰壳头型,试著將小角度的仰视变成飘渺的鸟瞰。眼窝如穴,眉粗 牙大,鲁道夫人之颧,繁致的咀嚼肌,妖姣的纹斑--少说佔了全身五分之四”。虽然点出全身的五分之四被纹案覆盖,但毕竟还是比较简扼地勾勒出胸部和头部的 图形。但在刻画阿班班时,已是极尽的挥洒,似乎把他“禽异化”、“人兽一体”了︰“阿班班黄昏在河边裸身沐浴,向族人展示他爬满纹案的健美身材。胸部万兽 奔走如山林,四肢花叶鸟虫如树丫,背部日月风火雷电如晴空,脚掌手掌两棲爬虫类,臀部两座骷髏冢,满脸精灵,连男器也爬满纹斑,皮皮的像一只褶颈蜴。”如 此细腻的描绘,皆非情节或敘述所需,而是纯粹的美学玩赏。



对达雅族的说话方式,作者也兴味浓烈,例如文本中如此写道︰“巴都的达雅克语说得颅骨撼动,胎 记纹斑密布,恰似一道粗雷,细雨不降。……他的达雅克语还可以凑合著用,就像巴都的英语还可以凑合著用”,这种对讲话方式纯粹玩赏式的展示,在描写唯一出 场的女性人物亚妮妮的说话方式时更加淋灕︰“不算流利但显然经过刻意淬炼的英语,其中结合了蜿蜒的蟒语,肢体化的猴语,甲骨风的鸟语,溽湿的胎语……”从 人的语言中尽吐出禽兽的声调,呼唤著婆罗洲森林的野性。



文中对巴都的行径也凸显其怪异与传奇,有的直接描述,例如︰他十五岁执行成年礼第一次狩猎时, 把一位族亲以吹筒射伤;有一回又烤食一只被视为圣禽的大犀鸟。十六岁时误杀了一位肯雅族青年,几乎酿成二族一场血战等等。有的通过他者转述,例如,亚妮妮 说︰“巴都很行的……长屋的猪跑到雨林去了,只要不被野兽吃掉,巴都都找得回来”、“即使被野兽吃了,巴都也知道是甚么野兽”。



在描述巴都疯狂分解疑是吞吃人类的怀孕母兽时,更是让人惨不忍睹︰“第一击就开膛破肚,……一 个多毛湿滑的小胚胎,被巴都高高举到眼前,然后將胎儿扔到树外。巴都从母兽身上又挖出一只胎儿时,那胎儿突然淒苦地叫了一声,巴都手朝它肚子用力挤压,胎 儿连续发出极响的哀叫后,终於沉默。……”这一系列“人兽搏斗”的描敘,集中地展示达雅族的野蛮与凶残面,为文本制造了诡异与惊觫的格调。



文本虽然也点到外族所施予达雅族的悲惨遭遇,如二战时期日军对他们的灭族式残杀、西马政府建大 霸而严重破坏他们的家园、日本人的伐木活动给予他们的干扰、华商对他们的欺蒙诈骗等,不过都是片言只语,没有对这些霸权更具体与深入的论述,因为这本来就 不是作者的核心意图,作者实际上只想通过少数民族的书写,构设与展示一种另类的“原生態美感”,其他的也就只是陪衬了。



以上这些马华作家的少数民族书写有著多元的表现方式,虽然有些文本未臻完美,例如对人物刻画与 场景安排上有时过於刻板,但也不能否定他们各自的精彩之处。他们以华族的相机去摄取少数民族形形色色的生存画面,拓展了马华文学的视界,丰富了中文创作的 文体,不只提升了我们的阅读乐趣,也让我们对少数民族的命运,以及华人与少数民族的微妙关系有更深远的反思。

Belling Walls...

这些昔日画面早已不存在了...只剩地面的痕迹让人追思。

在这一片土墙废墟中、只见小贩在卖城墙上折下小石子给到游客。令人耿耿於怀在墙一边仍在张贴着当年越墙投奔自由被杀害的年青人遗照。自由是当年执着的理想、不惜抛头泣血、又算什么?
柏林围墙是人性的耻辱、历史永远纪录着。

少年功夫好手

水灾、水灾、...

我心中有一个歌乐岛。

提及歌乐岛,总是想及外祖母,她是第一代歌乐岛的拓荒者.逝世时葬的正是她亲手翻种的胶林园内.墓地覆盖正是缘茵树下.我童年到访歌乐岛印象,总是见到外祖母头戴草笠,在老叶园内忙着除草施肥,一副硬朗身子,精神奕奕.谁知在一清晨家人发现她卧床不起,再三呼叫,原来她早已是归西.

二战期间,为了躲避战火,我与家人千到歌乐岛,当时随着大人白天躲避飞机轰炸夜间便走在田硬上捕捉性荧火虫,一片田野生涯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童年.

战後入学,我仍然念念不忘,心中有一个歌乐岛,我曾与三五同好,一起划着小船,穿过[穿港],那是一条充满鬼异的小河,只有潮涨时才能通行,双边沿岸小手都能触到野花招展,听说不留心触到,魂魄便会被招去,永远迷失於林中.在我们印小的心灵是何等的可怕.

小时候,我们家里何等热闹,那些来自歌乐岛的亲戚家人,剩着黄昏划着小船走亲戚,一杯又一杯热咖啡话家长,至到深夜潮涨,才忙着提小油灯,划船回家,我心中一直搞不清,这些人深夜划船过[穿港]怎么不怕鬼?後来听说那条小河日益浅塞,连小船再也不能划行,人们早已忘了它的存在,但在我心目中它永远是一条失去的鬼河.[21/06/2010 作品]

Saturday, June 19, 2010

砂拉越山青绿水流。....[人像沉思录]


六十年代远赴砂拉越内陆行、皆因其内陆山水诱人。
夜宿长屋、倾听水流轻唱、伴我入眠。这一副梦游桃花园景象、至今仍留在昔日旅人所留的黑白画面、令人津津乐道。这是当代摄影所难寻至的情怀。

街上捕雨[鱼]

黄河之水天上来、淹没了市街、出现了[谩民]捕鱼作乐。你我住於低窪地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Friday, June 18, 2010

郎靜山物语

1995年4月13日:摄影大师郎静山病逝


3 分 44 秒

Thursday, June 17, 2010

黑咖啡之说

   何处寻至黑咖啡、唯有在梦里。


在日治时期、老妈为了黑咖啡断货、整天昏昏沈沈、无精打彩、好似得了重病一样。听说镇上咖啡店因咖啡粉缺货只好买白开水。诗巫咖啡店却有买白开水的记录。後来三姨妈不知从那里弄来走私的印尼咖啡粉总把老妈的[病]给治好了。

有一天、山芭远亲到访、老妈端出热腾腾的咖啡待客、谁知她回去後、逢人便说:我那住於城里亲戚一家人、整天喝一杯杯[黑汁]好似苦药、真是吓死人耶。
想不到今天诗巫咖啡店头手、都是福州大兄、看来[海南咖啡]要改写喽。

黑与白


在资深摄影人印记中、永远是黑白的记忆。
因为黑白是永垂不朽的色彩、一切经典画面都以黑白以归。
试一试、在历史回颅的史诗中、均以黑与白颜色的感性、让人反思、追寻昔日风雨岁月。
在黑白之间的灰色只不过扮一中庸调色、让黑与白不陷两极化。
早年摄影挑战是美与真、间中以善.因此除了画面构图外、还要掌握相机的光圈与速度。成切的画面就是以光与影营制而成、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气氛]、也是相片的生命力了。

Wednesday, June 16, 2010

生命诚可贵


为了整理六十年代的文学资料,不免翻阅昔日旧章剪报,无意在旧报找到一则挽词字着:「生得伟伪大、死得光荣」大字眼,心中颇有感触.那是六十年代,一派报女同学,在一交通意外丧生.记得当时出殡情况非常热烈,不管认不说认识的年青人,都赶上送她最後一程,在那暗鸣变色,叱吒风云汇起的时刻,也藉此显示左倾力量给予殖民主义者彦色看.在印象中那棺木披上布条,正是字着[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今日看来,觉得昔日激情,确是显得幼稚可笑.一个普通市民遭到呈凶市虎噬毙,有是可悲,一宗交通意外,却不是什么死得光荣.再说生命的给予,则看自身怎么承受,如何运用自已的一生.若以白求恩大夫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而牺牲於近代中国战场上,那可说[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不过话说回头,当时提出这句口号亦可说是当代青年对生死价值观的评估,因为在那非凡的年代,大家都拥有[把青春献给祖国]的心愿,所以在悲多裴诗中提及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正是当年生命价值的实照.[生得伟大、死得光荣]是近代一伟人对一农民出身献身给伟大事业而献出珍贵生命的崇高评语,想不到在六十年代却被滥用了.

近日一买豆腐水,腰扳廷直身子硬朗老伯,却於晚钣後,於路边散步,遭一辆飙车撞毙,令人感到世风日下,生命价值有何可言.虽是一则公路意外,能避则免.实际上时下年轻一辈在时速狂飙之下,横街直闯,把生命当儿戏,害人害已,已是司空见怪.因此生命诚可贵在不同年代也有不同的演绎.看人[草菅人命]与[人命关天]却不只是纸上讲讲而已。



[1998年作品]